再次从湛赢的住处出来,这次门口没有了巡逻的弟子,想必血月夜将至,大家都去别处做了准备。
季如翌看了看太阳,估计还有两个时辰天就要转黑,几十年一次的血月夜也将降临。
“秦宗主,我觉得往生镜除了照下了上任百洛宗主的死因外,恐怕还藏了一些秘密。”季如翌将墨发随便束起,又道:“要和我走一趟吗?”
秦诏霖思索了一次点头,“你发现了什么?”
“倒不算发现什么,之前与湛赢对峙时,我只是诈他讲我知道镜子里藏了秘术,而且与起死回生有关,他的脸色瞬间变了。”
季如翌知道湛赢手中的丹药与起死回生秘术有关,还是因为那日往生镜中的景象。
那日,悬在半空的镜子中,年轻的湛赢站在床头,看着床上的人,手攥着一言不发。
床上老者已气若游丝,可他说出的话仿佛仍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逆天而行终遭报应,停手吧。”
湛赢没动作,良久才艰难道:“师尊……我也是迫不得已。”
“生死皆有定数,你又何必如此。”
“师尊,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湛赢上前一步,一只手伸出,向着床上人脖子而去,却在快触碰时定在了那里,呼吸开始颤抖,手再向前不了分毫。
他猛地直起身子,痛苦地嘶吼着:“原谅我,师父,原谅我!我没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