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绝美的轮廓，立体的五官，白皙如纸张一样的皮肤，似乎只有地狱归来的幽灵鬼魅才有这样的容颜和皮肤。
    陆靖飞和夏永城赶到李军峰住宅的时候，门是开着的，里面的东西全部被砸碎，单单客厅的桌子上面放着一盆杜鹃花。
    妖异鬼魅的颜色让陆靖飞感到触目惊心
    陆靖飞得到李军峰的消息，是金刚的电话打过来的。
    出现在李军峰门口的神秘小伙子离开之后，李军峰就发疯了。
    根据他邻居的反映，他一路狂奔，冲出小区。
    街上的路人也有不少目睹了李军峰的惨状，他双目通红，嘴里嚷着乱七八糟的话，似乎是在哀求什么，也仿佛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拼命的一直跑。
    赵川实在太倒霉，刚刚遇到两起命案，又是警察盗墓，现在又看到一个双足赤裸的疯子冲进南山陵园。
    赵川想拦没拦住，反而被疯子在脖子上面抓出一道血痕。
    “男人疯起来比女人还爱抓人。”赵川摸着脖子气呼呼的说，但是也不敢放任疯子在陵园捣乱。
    幸好，陆靖飞留下了那个冷冰冰的警察金刚。
    金刚在秦婉词的坟墓前面一直守着，等待着陆靖飞的命令。
    突然听到赵川呼叫的声音，一个男人疯疯癫癫的朝自己狂奔过来。
    金刚一时间没有弄清楚什么情况，下意识的去拦截疯子。
    疯子就是疯子，疯子是不讲道理不惧危险的，大嘴一张就咬向金刚的胳膊。
    金刚不是等闲之辈，瞬间缩回胳膊，又猛然抬臂握拳，胳膊肘顶想疯子的下巴。
    “咔嚓。”
    疯子下巴脱臼，嘴里掉出来两颗牙齿。
    疯子也知道痛，倒在地上打滚，用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似乎像复原脱臼的下巴，似乎又像掐死自己。
    疯子的目光中充满了恐惧，死死的盯着秦婉词墓碑上面的陶瓷照片，嘴里呜呜啦啦。
    金刚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个疯子要掐死自己吗。
    疯子是想掐死自己，因为他心里恐惧，害怕的要命，明明知道自己害怕，偏偏还要跑到这个地方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没有办法，只能掐死自己，可是他做不到。
    疯子最终没有掐死自己，而死双目爆裂，被秦婉词墓碑上面的照片吓死了。
    这是金刚根据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做出的判断。
    赵川可不这么想，他惊恐的喊道：“警官，你打死人了。”
    金刚横眉冷目，喝道：“胡说八道！”
    疯子就是李军峰，和周传奇一样，被吓死了。
    郑纯纯的尸检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点。
    三天死了四个人，两个女人被剥皮，两个男人被吓死。
    郑中华眼中都冒出血丝了，他坐在禁案组的办公室，一言不发的看着陆靖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