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城,南海码头广场处。
    此时月色正好,码头广场上的气氛却犹如南海之惊涛骇浪一般。
    陈宇轩和陈宇磊望着码头广场上的四人,没有言语,只是饮着酒壶里剩下的些许烈酒,笑意浓浓。
    钱周梁第一个声音沙哑而尖刻的出声笑问道:“不知陈家三爷顺利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没有?”
    陈宇轩笑着道:“寸步未进。”
    钱周梁眯起眼道:“那陈三爷岂不是浪费了此大好机缘。”
    陈宇轩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又抬头灌了一口烈酒,露出一个极其爽快的表情。
    “何意啊?”钱周梁问道,语气开始凌厉起来。
    陈宇磊憨厚一笑,一脸无辜的道:“奇物不见了,我们也没见到。”
    钱家顺听闻,嘴角翘起一脸戏谑的道:“骗三岁小孩呢?”
    对此,陈宇磊和陈宇轩相视一笑,默契的耸了耸肩,又各自抬头灌了一口烈酒。终于,这一口下去,兄弟俩发现壶中烈酒已饮尽,顿时心里有些不爽的将破烂酒壶丢了出去。
    “咚咚咚……。”
    两个破烂酒壶竟然犹如有了灵性一般,好巧不巧的落在了钱周梁夫子前方不远处。钱周梁和钱家顺,父子俩齐齐眯起眼,想来就算不用去猜,父子俩现在的心情也是很不好的。他们是谁,南海一等一的权势人物,他们何曾被别人如此对待过,更何况这样对待他们的还不是普通人,也是与他们一般在南海极具权势的人物。
    如果是普通人有一天如此,他们或许还会生出一些慈悲心,不计较,因为这样可以让他们觉得高高在上。
    但偏偏,同等人不行,因为这样不会让他们生出慈悲心,只会让他们生出怨恨心。
    何安见虽然也知道陈钱两家向来不对付,但为了南海大局,不得不出声中和,他抬头看着甲板上陈宇轩问道:“宇轩,到底怎么回事?”
    相比起钱周梁父子,陈宇轩对何安见的态度就完全是一人两面,陈宇轩诚心回答道:“何叔,那奇物真的不见了。”
    何安见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身形雄壮,左脸上有个狰狞如蜈蚣刀疤,斜提着一把大刀的廖海龙始终沉默,不曾言语。
    钱周梁戏谑的道:“陈家主莫不是想过河拆桥了?”
    陈宇轩厉声道:“钱老狗,我早就说奇物不见了,你不相信就罢了,还要污蔑我们过河拆桥。”
    听到了钱老狗三个字,钱周梁皱巴巴的脸颊顿时一簇,然后露出一个极其吓人的表情,语气尖刻阴寒的道:“陈家的小杂毛,看来几十年混到一个剑崖峰峰主的位置,让你觉得自己很厉害呢?”
    陈宇轩抽出腰间佩剑,斜指向下方码头广场上的钱周梁厉声道:“钱老狗,废话少说,今天,我就要为了我们陈家冤死的族人,为了救我们而惨死的大哥报仇,给我死来。”
    话音未落,陈宇轩已是御剑刺向码头广场之上的钱周梁,身形在半空中划出一条细小的光线。
    见陈宇轩御剑刺来,钱周梁则是犹如一尊不动明王一般,立于码头广场之上纹丝不动。下一刻,只见他的右手顿时黑光大盛,然后右手臂的体积开始剧烈起来,形成一条类似黑龙臂般的光臂。钱周梁那骨瘦如柴想身躯拖着一条巨大的黑龙光臂,显得极其不协调,却给人一种极其剧烈的视觉冲击。
    “汀……。”
    陈宇轩手中三尺青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