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nbsp   吕薇薇秀眉微蹙,本想拒绝,见姥爷目光森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夜风送爽,车里满是吕薇薇身上醉人的清香。
    陈敢乐在其中,也懒得主动去和满脸怨气的吕薇薇搭腔。
    吕薇薇见他不闻不问,负气道:“喂,你这人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陈敢枕着双臂道:“大小姐,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又哪儿惹您不高兴了?”
    吕薇薇一愣,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心头暗暗纳罕:为什么我会这么在意这家伙?难道我真爱上他了?
    想到那天冰湖岸上的情形,她不由地耳根发烫。
    陈敢见她兀自在扭捏,撇嘴说了句“莫名其妙”,随口问道:“你姥爷是做什么的?”
    吕薇薇立刻警惕,蹙眉道:“你问这个干嘛?”
    陈敢终究不是冷漠之人,稍稍斟酌,幽幽叹道:“不怕告诉你,你们白家……有鬼。”
    “你——”吕薇薇陡然一个急刹,吓了陈敢一跳,“你给我滚下去!”
    陈敢苦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哎不对,不完全是那个意思。总之……就是有鬼。”
    吕薇薇冷笑道:“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什么叫白家有鬼。你要是说不明白,我……我告诉我姥爷去!别以为你是我们家救命恩人,就可以大放厥词!”
    陈敢本想说实话,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容易暴露自己是地府包工头的事?吕薇薇也就算了,那白老太爷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让他看出个好歹,今后不免徒增麻烦。
    想着陈敢道:“就算是我胡说八道吧,你别生气。”
    吕薇薇可不干,连推带踢,逼陈敢下了车,车头一甩,气呼呼地折返。
    回到四合院,吕薇薇怒气未消,喊了声“姥爷”,扑进白老太爷怀里。
    白老太爷怜爱地抚着她的头发,问道:“小陈你给送回去了?”
    吕薇薇撒娇道:“姥爷,您可别提他了。那家伙,仗着姥爷您喜欢,胡说八道,说什么白家有鬼。我气不过,半道就给他踢下车了。”
    “什么?”白老太爷脸色突变,拉开吕薇薇,颤声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吕薇薇不知道白老太爷为何突然这么激动,木讷地点点头。
    “你——”白老太爷颤颤巍巍地起身,竟扬手要打,“你这孩子……糊涂啊!”
    吕薇薇从没见过白老太爷对自己动气,一时吓得不知所措。
    吕建国心疼爱女,帮腔道:“爸,薇薇从小这个脾气,您老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咱们已经诚意十足,可人家未必买账呀!您老为什么就一定要薇薇和那小子——”
    “你懂个屁!”白老太爷瞪了他一眼,吕建国顿时不敢再说。
    见家人面露疑色,白老太爷拍着大腿长叹道:“只有他,只有他能救我的命啊!”
    陈敢并没有马上回学校。他现在有李泰山这座靠山,院里的规矩,他想坏就坏。
    不过他也没得瑟到真的就为所欲为。
    他迟迟不回,是因为他还有事要做。
    走到之前厮打的胡同,一条剽悍的鬼影飘飘悠悠地出现。
    是那只恶鬼。
    “找到了?”陈敢问。
    恶鬼点点头:“老板算得还真准,俺真心佩服。俺照您说的,等那东西一出来,就一直暗中跟踪。您还别说,真就给俺找着了它的老巢。”
    “东西?”陈敢皱了皱眉,“它不是鬼?”
    恶鬼摇摇头:“还没成形。真要说的话,应该还是个魄。魄散了,到了下面,阎王大人亲自点过数,才能真正称得上是鬼。这也是老板您看不清它的原因。魄无形,鬼有相。”
    陈敢摆手道:“行了别贫了。它在哪儿,赶紧带我去。”
    恶鬼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嘿嘿笑道:“那地儿俺保证,老板您绝对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