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装潢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而且这儿酒水饮料随便喝,茶点小食随便吃。
    要不是三只鬼拦着,陈敢都想直接赖死在这儿。
    陈敢扫了一眼,见大堂二楼的环形玻璃走廊后,还有许多富丽堂皇的包间。
    许多穿着超短裙、身材热辣的妙龄女郎,举着托盘,不时地进进出出。
    通往二楼的楼梯口,站着两名如同金刚般魁梧、阴沉的黑衣保镖,一看就是狠角色。
    陈敢皱眉道:“林远洋肯定在二楼包间!这儿戒备森严,咱怎么上去?”
    赌鬼笑道:“老板,内莫要闹啦!介里不是特殊客人,是绝对不会让内上去的。”
    陈敢脸一黑:“哪还搞个屁啊?”
    赌鬼摇头道:“还有一个办法。”
    陈敢:“别卖关子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赌鬼:“内赚得够多,多到介里的大庄家都想打死内,到时他们自然就请内上去作客啦!”
    陈敢忖道:“也就是说,这儿才是有处赚没处花的地方呗!”
    赌鬼丧着脸:“不然内以为偶系肿么死的咧?”
    陈敢心中一凛:没想到林远洋除了辣手摧花,身上竟然也背着人命官司!
    和白崇光相比,他也丝毫不逊色啊!
    自然而然地,他把目光投向了勾魂鬼和小鬼鬼。
    勾魂鬼兀自在神游;小鬼鬼心领神会,点头道:“老板放心,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陈敢将信将疑,深吸了口气,在赌鬼的指引下,换了筹码,走到玩21点的赌桌前。
    刚好有个赌客输光离座。陈敢坐上去,见除了发牌的美女荷官,还有四个赌客。
    挨着自己坐的,是个满脸油腻的地中海,注意力全不在牌面上,一心只盯着荷官的那对高耸傻笑。
    美女荷官见客满,冲陈敢嫣然一笑:“老板请下注。”
    陈敢见地中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中暗笑,成心挤兑,他下多少,自己也下多少。
    结果就是地中海一路输,陈敢一路赢。
    玩到后面,地中海脸色越发阴沉,终于按捺不住,一拍赌桌,站起喝道:“你小子出老千!没理由你总赢,我总输!老板,老板呢?喊你们老板出来!”
    其实光是地中海撒泼,是不必惊动大庄家的。巧就巧在,这地中海不是别人,正是林光远的商业合作伙伴;而陈敢又好死不死地,仅仅在这张赌桌上,就足足赚了八十万!
    除了出老千,已经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出千是赌场大忌。更何况,大庄家和二楼包间里的大佬们都没料到,这出千的,居然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一时间,大堂鸦雀无声,所有赌客都在为陈敢的性命担忧。
    鬓发银白的林远洋拄着拐杖,出现在二楼走廊。
    他朝身后招招手,一名保镖立刻将雪茄递上。
    林远洋嘬了一口,指了指堂下的陈敢。
    保镖微微一怔,将一支雪茄冲他扔去。
    陈敢接了,没抽,轻轻放在赌桌上,冲林远洋露齿一笑。
    林远洋叼着雪茄,鼓掌道:“小朋友有气魄、有胆识,我喜欢!不过嘛……这赌场有赌场的规矩,我不能因为惜才,就坏了规矩。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陈敢哗啦一下,将筹码尽数推倒,咧嘴道:“我不是为钱来的。在我眼里,钱就是个屁!”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陈敢其实心里苦:这么多钱,估计都够自己奋斗一辈子的了。
    只是赌鬼告诉他,反正这钱他也拿不走,还不如顺水推舟,轻拿轻放,也显得自己有面儿,说不定还能因此打动林远洋。
    说白了,这也是一次赌博——心理博弈。
    林远洋果然在意,哦了一声,阴沉地道:“那你来干嘛?”
    陈敢嘴角一扬,再次语出惊人:“我是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