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nbsp  勾魂鬼却摇摇头:“他还有气,我能感觉到。”
    正说着,池水“哗啦”一下,林聪赤条条地从水里钻出来,嘴里还焦急地嘟囔着什么。
    只可惜还没听清楚,他整个人就像被人压住了一样,又轰地一下,被拍进了水里。
    确实有人,确切的说,有鬼在压他。
    水鬼正骑在林聪肩上,抱着他的脑袋,死命往水里按。
    “都出去!”
    陈敢一声大喝,这些少女如梦方醒,尖叫着往门外跑。
    “刘昱琳!你先冷静一下,听我说!”陈敢冲怒目瞪着自己的水鬼大喊。
    水鬼气鼓鼓地尖啸:“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你想阻止我,我才不要听你的!”
    “我干嘛要阻止你?”陈敢摇摇头,“说实话,他们父子俩谁死了我都不觉得可惜。我可惜的是你!从始至终,我要救的也是你!”
    “你骗人!”水鬼恼起来,温热的池水飞溅出来,给陈敢洗了身花瓣澡。
    “呸。”陈敢厌恶地吐掉嘴里的花瓣,眼神落到水鬼身上,又慌忙错开,支支吾吾道,“那什么,你……你先穿好衣服。你……你这个样子我……没法好好说话。”
    水鬼一愣,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用力过猛,上身衬衣的扣子都崩开了,大半个球露在外面,白眼一翻,扔掉已经奄奄一息的林聪,慌忙整理衣着。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小鬼鬼和勾魂鬼估计早笑场了。
    陈敢等她弄完,这才叹息道:“你怨气难平,不过是因为林远洋负了你,却还活得逍遥自在。这样吧,我帮你出气,让林远洋身败名裂!你放过林聪——也放过你自己。”
    水鬼眼里的寒光,渐渐趋于平和,疑惑道:“你有办法?”
    “有。”陈敢很笃定地点头,指着林聪道,“你放开他,让我来。”
    连小鬼鬼和勾魂鬼都不知道陈敢想干什么,面面相觑,拉着水鬼,退到了一边。
    陈敢一手提溜着林聪的后领,一手给林远洋打视频电话。
    电话通了。陈敢立刻做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林远洋!你真以为我会蠢到和你打那样的赌?我告诉你,你儿子现在在我手上。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就等着给你儿子收尸吧!”
    林远洋为了赌赢,没去会所,本来就憋了一肚子邪火,现在又在视频里看到儿子在自己经常光顾的场子里逍遥,还被陈敢擒住,登时又气又急,怒喝道:“你想怎么样?”
    陈敢摇摇头:“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让你把当年的罪恶,一条条地说出来!”
    “你做梦——”
    陈敢不等他说完,“噗”地一下,将林聪的脑袋往水中按去。
    “住手!”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女人的哭喊。
    陈敢转头望去,见一个身着貂皮大衣的贵妇人,在两名年轻警察的陪同下,闯了进来。
    两名警察见陈敢揪着林聪往水里按,同时握住了腰间的枪。
    “别过来!”
    陈敢怒目瞪向两名警察,指了指池水中的林聪,又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两名警察对视了一眼,收回手,拉过贵妇人,闷声道:“别轻举妄动,先看看。”
    陈敢知道楚汐肯定事先和两名同事通过气了,气定神闲,冲视频那头恼羞成怒的林远洋施压:“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数三个数,你要还犹豫不决,就别后悔一辈子!”
    “一!二!——”
    “卧槽你祖宗!”视频中的林远洋掀桌怒喝,“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陈敢满意地笑了,悄悄按了免提键,又把自己的手机,放到林聪开了免提的手机旁。
    于是乎,包间里的刘昱琳、陈敢、林远洋的夫人、两名警察,和远在医学院女生宿舍的吕薇薇,以及吕薇薇的室友,都同时听到了林远洋这段撕心裂肺,又气急败坏的忏悔:
    “我日尼玛的臭小子!我真他么在豪庭就该剐了你!是,是老子逼死刘昱琳,你满意了吧?老子不光骗了她一个,老子还骗了上百个!上百个!这些婊子,为了戏,自己倒贴上来,关老子屁事!谁想不开了就去跳河、跳楼,难道老子还得一个个替她们赎罪?老子告诉你,你最好祈祷自己跑得够远、够快,否则老子抓住你,你休想再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