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
    乔木皱眉道:“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陈敢点点头:“你想让我替你照顾陈紫丁。这个抱歉,我确实做不到。首先,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不可能再分出一部分的关心和爱护,去给另外一个女孩;其次,陈紫丁是个坚强、优秀的女孩子,自然值得更好的人去呵护、照顾她,这点你不用太操心。”
    乔木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惨然一笑,道:“乔木受教。那老板,再见了。”
    陈敢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手。
    乔木深情凝望着钻进专车的陈紫丁,越飘越远。
    “喂,你还要在那儿傻站到什么时候?”楚汐沉着脸唤道,“还不走?”
    陈敢见她在等自己,满心雀跃,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楚汐不等他靠近,打开车门,自己先钻了进去。
    “去哪儿?”陈敢钻进车里问。
    “去喝点。”楚汐脸红扑扑的,分外可爱,“明天要回局里报到了。走,陪我过个生日。”
    陈敢真没想到,平日里不苟言笑的楚汐,今晚居然这么放得开,不仅喝得酩酊大醉、俏脸潮红,喝到尽兴处,还非拉着陈敢,让他在酒吧众人面前,再唱一次《梦想的窗》。
    尽管陈敢唱得七零八落、嘘声四起,但楚汐就是一个劲儿地鼓掌,眼里全是泪水。
    “你怎么了?”陈敢不忍再唱。
    倒不是怕引起公愤挨揍,而是怕楚汐伤心。
    楚汐趴在他肩上,哽咽道:“你知道吗?我爸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首歌。他其实喜欢的不是陈紫丁,而是这首歌的原唱乔木。可惜啊。好人、好歌,为什么都不能长久?”
    陈敢叹了口气。
    他知道,楚汐的冷酷、凉薄,是她过去伪装自己、麻痹自己的一种自我保护。
    久被压抑的情感,此刻终于释放出来,楚汐哭得梨花带雨。
    陈敢心生怜惜,温柔地把她搂进怀里,轻声安慰:“你放心,以后你喜欢的人和歌,我会都替你保护好。”
    楚汐也不知道听没听见,“唔”了一声,躲在陈敢怀里,睡着了。
    楚汐喝多了,不能开车。陈敢只能送她回去。
    开到半路,前头道路拥堵,像是起了不小的争执。
    陈敢没耐心等下去,让楚汐待在车里别乱跑,下了车,挤进围观人群中间。
    “怎么了?”他拉住一个围观群众问。
    没等那人回答,陈敢一眼就看到被几个打扮朴素的中年人围住的陈紫丁。
    鹤立鸡群啊!
    陈敢一边内心感叹,一边听围观群众解释:“是个女明星。听说之前资助了一个贫困学生,人设完美,圈了不少粉。然后不到两年,就突然玩消失。这不,这些都是贫困学生的家属,听说她在这儿办演唱会,还开庆功宴,就等在这儿围堵了。”
    “这特么……”陈敢忍不住爆粗口,“这是乞求吗?分明就是抢啊!”
    围观群众皱眉道:“你这年轻人,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也是学生吧?学生哪来的什么钱?他们有钱人捐点怎么了?赚大家伙的钱,消费大家伙的感情,就不能做点好事回报社会?”
    陈敢懒得和他掰扯——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见围观人数越来越多,连记者和交警都匆匆往这边赶;陈紫丁的经纪人和随行工作人员没法安抚情绪激动的大学生家属;陈紫丁演出的公主裙,裙边被撕裂了,狼狈不堪。
    陈敢心里燃起一股无名怒火,上前推开家属,闷声道:“得寸进尺,惯着你们了还!”
    “你他妈谁啊?多管闲事!”一个穿棉服的中年秃顶男手拿镰刀,气势汹汹地指着陈敢。
    “哟嗬!”陈敢被气乐了,上前一步道,“来!有本事你动手。来啊!”
    秃顶男瞳孔渐渐收缩,拿镰刀的手微微颤抖,突然暴喝一声,冲陈敢挥刀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