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鬼捣蛋!
    没等利刃刺到,几个杀手齐齐觉得眼前一黑,情知不妙,还没来得及撤手,就觉得胸口一凉,跟着揪心的疼痛,迅速蔓延全身,闷声发出凄厉的惨叫,一同砸落在地!
    陈敢望着像烤串似的,被钢筋钉死在地上的杀手,不由倒吸了口凉气,慌忙扔掉手里的烤串,冲勾魂鬼抱怨:“你就不能想个斯文点的法子?这么暴力,我不喜欢。”
    勾魂鬼气鼓鼓地瞪着陈敢:“好心没好报!我要不使这一出,你早都凉了。来,你告诉我,你没事躲墙头上,除了这些钢筋,周围要啥啥没有,我还能咋帮你?”
    陈敢被他怼得哑口无言,从墙头上跳下,叹道:“好歹你也给我留个活口。这些人死倒是死干净了,你让我上哪儿问出他们的身份和来历来?”
    勾魂鬼叫道:“这还用问?摆明了是大方集团的人想搞你!”
    陈敢摇头道:“大方集团只是个演艺集团,怎么会养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
    “这……”勾魂鬼顿时语塞。
    陈敢逐一检查,确认并无活口,叹气道:“你这次表现太次,就不赏你了。”
    说罢不等勾魂鬼发作,陈敢脚底抹油,飞快地往楚汐家跑去。
    他有点担心。大方集团既然会那么快找到他,冲他下手,并且神不知鬼不觉,那显然他们背后的势力,只怕和当初的白老太爷比起来,不遑多让,甚至很可能更胜一筹。
    他实在不愿因为自己多管闲事,把楚汐和表姑,再一次置于危险的境地。
    赶到楚汐家,没见楚汐,只有表姑坐在沙发上织毛衣。
    陈敢心里一慌,忙给楚汐打电话。
    电话没通。楚汐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表姑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里慌张的?”
    陈敢一把抓住表姑的胳膊,抓得她生疼:“男人婆,你有没有给小汐打过电话?”
    表姑纳闷道:“半小时前打过了啊。她说局里召开紧急会议,可能要连夜出任务,让我不用等她回来吃饭。哦对了,她还问过你呢!她说怎么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说你——”
    听到楚汐没事,陈敢这才松了口气,打断表姑道:“男人婆你听好了,这段时间,无论什么人来敲门,除了我和小汐,你绝对绝对不能开门!听清楚了没?”
    话音方落,门外紧跟着就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吓得陈敢和表姑同时跳了一跳。
    “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在外面给我惹什么事了?”表姑紧张得浑身颤抖。
    陈敢示意她别说话,小心翼翼地挨近门边,从猫眼里瞅了一眼,没见着人。
    他皱了皱眉,刚要离开,急促的敲门声重又响起——声音很轻,不像是要破门而入。
    “卧槽,不会见鬼了吧?”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陈敢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老子成天都见鬼,怕个球啊!”
    想着他振声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我报警了啊!”
    “是……我。”门外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孩子的声音。
    陈敢听着耳熟,心里一动,很快猜了出来,慌忙开门,把奄奄一息的郭念蔻扶进客厅。
    郭念蔻仍旧穿着两人初识时的小西装和黑色皮裤。不同的是,上次两人见面,她还是个盛气凌人的富家大小姐;这次她却显得格外狼狈,小西服的领扣全崩掉了,能隐隐看到里头粉色的罩子,皮裤更是像被野兽撕咬过一般,残缺不堪,白皙的大长腿展露无遗。
    她蓬头垢面,嘴角还挂着血迹;眼神迷离且恐惧,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表姑想问话,被陈敢扬手制止,自己去厨房给郭念蔻递了杯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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