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一回到寝室,陈敢就见林聪等人,再度对自己的物品动手动脚。
    “怎么样陈敢?这回还有神仙保佑你没有?”林聪边扔东西,边挑衅地冲陈敢哂笑。
    在他们眼里,陈敢的人生虽然莫名得像开了挂,但他始终是那个温吞、迁就,不会寻衅滋事的善良少年。
    他们就是吃准了陈敢的这个弱点,才会一次又一次,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只是这一次,他们错了。
    陈敢冷声道:“我不会再说第二次。原样放回去。”
    “啧。”
    林聪看了眼身后的赵开勋、王天来和班长李荣光,不屑地踩在陈敢的椅子上。
    他不信,陈敢敢当着班长的面儿,违背院方和班导师的意思,在寝室里对他们动手。
    可陈敢就是这么做了。
    林聪拎起的热水壶,还没来得及砸落,就觉得鼻子一塌,一股火药味儿的液体涔涔流出,眼前一片黑暗,惨叫一声,捂着自己已然被打歪的鼻头,仰面倒地。
    “陈敢,我日尼玛!你敢——”
    嘭!
    赵开勋话没说完,也被陈敢单臂甩飞出去!
    班长李荣光慌了,想夺路而逃。陈敢闪身拦住,冷冷地喝道:“放回去!”
    “陈敢同学!你别太过分!你这么做,学院一定会——”
    嘭!
    陈敢懒得听他啰嗦,直接一拳,将他击飞出去,重重地砸在书桌上,爬都爬不起来!
    “紧急通知!紧急通知!请药学系三年级学生陈敢,到学校操场接受批评教育,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否则我院将采取强制措施!请陈敢同学听到广播,赶快前往操场!”
    陈敢满意地笑了笑:他是故意放人去教务处通风报信的——他就是想把事情闹大。
    他轻蔑地往地上趴着、哼哼唧唧爬不起来的林聪脸上啐了一口,在其他寝室男生的注视下,如同一名即将慷慨就义的侠士,大步流星、昂首挺胸,往操场上走去!
    到了操场他才发现,程立雪对自己真是太重视了。
    操场的观众席上,密密麻麻,早已坐满了各科系的学生,简直比开运动会还要热闹。
    得,这下想不出名都难了!
    陈敢心中苦笑,大摇大摆地往草地中央走去,边走还边冲观众席上的同学们挥手致意。
    “怕是个傻子吧?还真以为大家是来捧他的场的?”
    “听说他连程院长都敢打!这种败类,也不知道学院当初是怎么收进来的?”
    “你们知道吕薇薇吧?吕大校花,听说他还轻薄过她呢!”
    “对对对!就是冰湖那次!这畜生,好白菜都给他这只猪拱了。”
    ……
    陈敢充耳不闻。
    与其让这些无辜的同窗,因为自己陷入危险,还不如让他们记恨,从此老死不相来往。
    反正功名荣辱什么的,陈敢也没太放在心上。
    他只求问心无愧。
    “药学系三年级学生陈敢,多次无视校方规定,逃学旷课、彻夜不归;轻薄女同学、殴打男同学;不敬师长,甚至言语谩骂、威胁;我院本着教书育人、豁达待人的理念,已多次予以改正机会;然该生行迹恶劣、屡教不改,故在此通报批评,并予以开除学籍处罚!”
    程立雪端坐主席台中央,义正辞严地大声宣布。
    “好!”
    学生中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叫好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来。
    陈敢伸开双臂,仰天长叹。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眼角挂着泪珠。
    他不是个矫情的人,被人冤枉的滋味也不好受。可他知道没办法,他只能这么做。
    “好!”
    等学生们的叫好声和掌声渐小,陈敢忽然气沉丹田,也暴吼了一声。
    声如雷霆,竟似自带扩音器效果,直指心灵,传入每个学生耳中。
    “陈敢,你咎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