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齐剑山庄以西的天马山附近一带,忙活了一天回到房间的胡夏,双手扶着后颈左右扭动着身躯,待一天的疲劳稍稍解除过后,便推开窗户,抬眼朝着夜空望去。
    夜空明月高悬,月光皎洁如玉,但这入冬的月光,却总是让人觉得凉意阵阵。
    “谁说南方的冬天不冷呢?”
    “或许,这并非是这入冬的冷,而是月光的寒。”
    按理说这样明月高照的夜晚,理应是繁星点点才是,但胡夏向着夜空扫视一翻过后,却是寥寥无几的几颗零星散嵌在月亮周围,而且这几颗星星并不是很明亮。
    胡夏一阵失望之意,似乎在这苍穹之中,并没有她想要寻找的那一颗耀眼的,光彩夺目的星陨。
    月亮是很圆,但没有这一颗星陨的映衬,也只是一片寂寥罢了。
    “我在这轮圆月之中能看到你的脸,你呢,在里面你能看到我的背影吗?”
    胡夏自言自语,脑海之中,却全是黄林展的身影。
    “啊展你还好吗?我很好,因为每天的繁忙让我过得很好。”
    是的,胡夏发神经般的自己与自己对着话,她在幻想着天隔一方的黄林展正问她是否安好,只是她真正想回答的,还是因为繁忙,所以思念才不是很折磨人。
    “亦不知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胡夏似想起了什么一般,晃了晃脑。
    “或许,是我多虑了,就算你的伤未能痊愈,你身旁不是还有姬姑娘吗?”
    胡夏的脸庞黯然失色,深邃的眼眸亦瞬间变的淡然起来。
    只是胡夏哪里知道,姬梦兰已经离开了洪门,独自前往御魔城寻找灭门真相去了,而此刻只身一人的黄林展,正经历着使其终身难忘的*。
    ……
    ……
    打来半盆清水,洗了把脸,将嘴脸的血迹清净后,黄林展对着镜子发起了呆。
    铜镜中,黄林展的脸有些红肿,目光有些散焕。
    黄林展很堵,心里异常的堵得慌。
    曾几何时,自己何曾遭遇过此等羞辱?就因为自己成了丧家之犬,就因为自己复仇心切豪言要取群英榜首之位,就因为沐王城那老头点名要将孙女嫁予自己,以至于来人不分缘由的就给了自己三大耳光?
    怪谁?怪自己成了丧家之犬?怪那位自己素未谋面的沐王城公主?怪他洪门纨绔且欺人过甚的少主洪招胜?
    “不,今日受人*,只因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我黄林展不够强大。”
    啪的一声,盆中水花四溅,那是因为黄林展将手中的脸帕向盆中掷去所导致的。
    黄林展一改之前的雍态,此刻目光如炬,神色毅然。
    来到床上,一刻不再耽搁,黄林展便盘膝打坐。
    “念随意动,意随心动,即成神识,神识入海,调真气化为流光,操之修经养脉,达除晦提精之便。”
    “神识止于脏腑,驱真气入任脉,沿脉敛精,集于会阴,由督脉遣送而出,储于丹田。”
    心中默念口诀,黄林展便开始修行起来。
    古有两大仇必报,灭亲之仇,夺妻之恨,但今日的黄林展却觉得不然,因为除了两大仇,还有一仇必报,那就是胯下之辱。打人不打脸,今日他洪招胜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与胯下之辱有何区别?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人的一生有几个十年?时间转眼即逝,若不加已珍惜,这些仇恨得报到何年何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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