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麟角,何况一个从未听说有生意经营的马家?而且马参世居京城,为何舍近求远不去城里的川蜀银号,却偏偏跑来琥珀镇兑换黄金?
冷陵念及于此,便一面让吴知远仍按照上次方法办理,一面暗中调查其中有无内情。这一查不要紧,结果令她大吃一惊,原来马参两次存银都与朝廷发派天目山军饷的时间恰恰吻合。
惊疑之间,她认定吴知远对她也言未详实,必有所隐瞒,于是不动声色地盯紧了川蜀银号,耐心等待下一次朝廷派饷的日子。
果然,马参的亲兵如期而至,经派驻川蜀银号的血盟弟子密报,冷陵悄悄潜入了川蜀银号后院,听到了吴知远和马参亲兵队长隋安的谈话!
听到这里,曲端忍不住插口道:“公主殿下,隋安去兑换黄金钱引的银子一定就是我们飞虎军的饷银!”
冷陵很少听别人称她为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李仲飞轻轻碰了碰她,才笑道:“正是军饷,那马参认为大量白银太过惹人注目,所以想换成黄金便于藏匿。”
“这该死的马参!”曲端狠狠骂了一句,又道:“敢问公主殿下,不知饷银还能追回吗?那可是我们飞虎军兄弟的血汗钱啊!”
冷陵点点头道:“正在来往此处的路上,方才李大哥派兵去接应的便是运送黄金钱引的马车。”
“太好了!”曲端喜极而泣,冲李仲飞等人磕了个头,转身朝着校场跑去。随着他跑进飞虎军士兵之中,那些刚刚还不知所措的士兵突然爆发出阵阵欢呼,齐声高喊苍天有眼。
见此情形,李仲飞深感欣慰,饶有兴致地让冷陵继续说下去。冷陵自知能为李仲飞帮上如此大的忙,也极为开心,笑道:“剩下的就简单了,吴知远察觉我已起了疑心,有意与马家撇清关系,但执拗不过隋安哀求,只好答应再为马参兑换最后一次。”
“多亏耿达发现及时,”李仲飞不由唏嘘道,“不然错过了这次,再想追查马参的罪证岂非难上加难?”
冷陵听他一味夸赞别人,不服气地扬起小脸道:“有我呢,还怕治不了马参?”
“是是,陵儿心细如发、聪慧机敏,巾帼不让须眉啊!”李仲飞忙连连作揖,引得冷陵咯咯直笑。
突然想起如此场面说笑实为不妥,冷陵轻咳一声,收敛笑容道:“既然知道了真相,我便悄悄返回马场,等着吴知远前来与我商议兑银一事。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吴知远果然来了,我借口年关将近需要核对账目,将记有马参三次兑银的账本扣了下来,以作证据。”
“干得好!这样就算告到圣上那里也有理有据。”李仲飞抚掌赞叹,继而又不解道,“血盟虽与吴家联手,但马参所兑银两并未涉及马场生意,那吴知远为何肯将账本于你?”
冷陵得意地笑道:“吴家虽极为重视与血盟联手,但琥珀镇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分号,平时不可能存有太多现银,何况黄金?然而隋安每次都要立刻将黄金运走,所以这几次吴知远都是从马场账上借了不少黄金。”
“原来如此!”李仲飞恍然大悟,击节笑道,“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该着马参恶行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