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那马参必不会承认,看来只能从他那个三夫人身上想办法了。陵儿,语艳何时动身的?”
冷陵想了想道:“我不知龙师意欲何为,便悄悄尾随其后,打算寻机去中军大寨见你,谁知他们在距此里许之外竟停了下来,一直等到营中传出喊杀声才冲进大营。当时语艳姐姐已带着马车追上了我,我怕被龙师的人发现,就让语艳姐姐藏进密林,大约离这里五六里左右吧。”
“果然是个圈套!”事情愈发明朗,气得李仲飞呼呼直喘粗气,他看了一眼龙师道:“程大哥,密林繁茂,语艳又生性谨慎,我怕谭将军会错过他们。劳你在此坐镇,我亲自回去接应。”
“这里有俺老程,将军只管放心!”程涛彻底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早已对马参的所作所为恨之入骨,当即一拍胸膛道,“马参小儿胆敢乱来,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说罢,他拨马回身,斥令众军分列四部方阵,占据临近山路的所有险要位置,将龙师死死堵在大营深处。
此时被藏银案牵扯进来的龙师、豹卫、殿卫、飞虎军总共不下两万余众,如此多的兵马聚集在军营之中,军营虽大,已是摩肩接踵、发言盈庭,就连相对而峙的豹卫和龙师,距离也不过五六丈而已。
程涛这一变阵,顿时引起了龙师的警觉,只见一名身穿铁甲红袍的黄脸将领挤出队列,冲程涛抱拳道:“末将龙师右军兵马使江潮,见过程将军。”
谁知程涛理也不理,兀自看向渐渐远去的李仲飞,嘴里不知嘟囔着什么。
江潮品阶远不及程涛,碰了一鼻子灰却发作不得,只好悻悻地叹了口气,提高声音道:“末将奉命而来,自认并未做错什么,程将军何必如此?难道龙豹二师真到了兵戎相见,以敌待友的地步?”
“是敌是友,全看龙师如何自处!”程涛冷哼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你叫江潮是吧?一个小小的兵马使也敢与本将叫板,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
官大一级压死人,江潮只觉嘴里阵阵发苦,忙欠身道:“末将……”
话刚出口,忽见营门方向烟尘四起,似有大队人马涌入。看情景,来的即使不是豹卫的援军,也绝不会是来帮龙师的。
果然,随着蹄声渐近,负责殿后的豹卫方阵迅速左右分开,闪出了一条丈余宽的空隙,一支骑队自空隙间疾驰而来,为首正是李仲飞和谭少卿。
“这么快便回来了?”江潮惊呼声方起,便听程涛长笑道:“快吗?这等恶事岂非越快了断越好?江潮,你去告诉马参,让他乖乖洗干净脖子,本将的钢刀早已饥渴难耐啦!”
江潮无言以对,匆匆向本阵退去,仓促间,竟险些撞倒几个离得近的士兵,引得程涛连连冷笑不已。
他之所以退的如此慌张,不仅仅因为李仲飞去而复返,更重要的是看见了与李仲飞一起回来的还有位戎装女子,以及一辆无篷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