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之至。”苍说。
    不过玉蝉宫并没有错过他表情不自然的一瞬。她笑了,问:
    “好像有些爲难?”
    苍愣了愣,摇头:
    “怎麽说,对这种场合有点……”
    ——无论如何,不可能坦白说,是因爲不喜欢绝对会出现的葡萄酒。
    玉蝉宫不解,似乎很诧异,声音也高了些,表达着她这样的情绪:
    “我一直认爲,这种场合,没有人比你更适合。”
    “适合是客观,如果我说,我只希望能在家享用合口的饭菜,和家人聊天,不知玉小姐信不信。”
    “……如果我说,我的兴趣之一是烹饪,不知苍先生信不信。”
    问题被丢了回来,苍想了想,摇头:“想象不到。”
    玉蝉宫微笑,举杯致意:“下次可以试试,到我家。”
    苍心里暗暗叹气,认命地举杯:“我满怀期待。”
    他其实非常後悔,爲什麽没和侍者说明,不要上葡萄酒。
    夜间的岛上气温低,空气又潮湿,实在算不上舒适。维特正好有事,不能送他。翠山行从宴会大厅出来以後,便直奔自己的住处。
    而事与愿违的是,他迷路了。
    整个岛上所有的路都被绿色植物包围,对高大的西方人而言,这样刚好,但是对他而言,这个高度刚好完全挡住视线。
    所以等到他明白迷路的时候,早已经偏到不知什麽地方了。
    四顾一番,他稍稍松了口气——好在宴会大厅的位置是灯火通明,很有标志性。
    想着赶快去那边求救,翠山行横下心,拨开那些修剪整齐的植物,决定从中间穿过去。
    可是,没过多久,一堵墙横在了他的面前。
    叹气,左看,右看,在心里祈祷了一番,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步向右走去。
    结果证明,他还是选错了。
    拨开最後一丛植物,他发现,自己不仅是满身夜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