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繁华的帝都街道，在十二点以后，已经空无一人，只有拿着手电筒，出没在街道各处的猎魔人与警探。

    在柯尔第三遍仔细观看电影原片的时候。

    一位神出鬼没的老熟人，不请自来，坐在餐桌对面的椅子上。

    海莉·乔尼。

    依旧是如同魔形女一般的黑色夜行衣，奶白色长发束在一起。

    把拎在手里的一袋面包放在桌子上，拉着长音，说道，“真是令我感到意外，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送给你的夜宵。”

    桌上的烟灰缸升起一缕单薄的烟雾，柯尔拍打一下裤子上的烟灰，冷漠道，“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海莉耸一下肩，说道，“没有别的事情，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我的老情人吗？柯尔·沃克先生。”

    让系统关掉视线中播放的电影。

    柯尔把双手放在桌子上，笑一下说道，“这不是你的风格，女巫，说吧，这次又是谁在追捕你？”

    “追捕？哈哈，别闹了，就凭那些人？我这次来咳咳嗯”

    往日喜欢故意用眼神跳豆柯尔的女巫，眼睛很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假惺惺的咳嗽两声，掩饰尴尬。

    然后说道，“好吧，我摊牌了。”

    说罢。

    伸出右手放在桌上，掌心向上，直视柯尔的眼睛，语气理直气壮。

    “借钱。”

    “多少？”

    “一万镑。”

    啪。

    三叠面额不一，厚墩墩的纸币被柯尔接连放在桌上。

    其后。

    可以清楚的听到女巫咽口水的声音。

    海莉·乔尼。

    这位绝美的女人，笑靥如花，甚至，两人之间的关系突破到负距离的那晚，也没见她笑的有过这么开心。

    “哈哈，我喜欢爽快的家伙，这些钱”

    柯尔却抓住她的手，说道，“拿走这些钱之前，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赌钱输得精光，可以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

    长久的沉默后。

    女巫的脸色逐渐沉下去。

    不过。

    柯尔却松开手，笑一下说道，“这些钱，归你了。”

    海莉狐疑道，“真的？”

    “三个月，连本带利，一万一，非常可靠的友情价，我的老情人。”

    “该死地吝啬鬼”

    咬着牙把钱塞进那个仿佛永远也填不满的钱袋子。

    女巫化作一道阴影，消失在房间中。

    不等柯尔起身去洗澡。

    一只手，突然探出桌子下面，恶狠狠的拽走装着面包的纸袋。

    “一万一就一万一！面包你也别想吃了！”

    直到海莉的气息，完全消失在房间。

    柯尔摘掉领带，皱眉，低头点上一支烟。

    女巫临走前的怒意，很大程度上，不是因为三个月才一千镑的利息，她的恼怒，更像是对惊恐，不知所措的掩饰。

    不死的魔女，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不死。

    亦如两人对视时。

    有那么一瞬，海莉的眼神，主动躲闪开。

    因为她知道。

    对方同意借钱的代价。

    是她向柯尔·沃克，那个魔鬼都选择退避三舍的可怕猎魔人，主动暴露出自身生死攸关的秘密。

    如果柯尔猜得不错。

    海莉不死的秘密，绝对与那个填不满的钱袋子有关。

    每死一次，就会被吞到大笔的金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