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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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诚正跪在地上收拾地铺。阿诚选的位置,是落地窗与明楼的床铺之间,一米半的宽度。他将原先铺设在床铺另一侧用来当脚垫的椭圆形羊毛长地毯拽到了选好的位置,在上面垫了床薄被,顺走大哥一套换洗的床单对折一半压在薄被之上,四边四角细细裹住了折出个规整的垫被。做完这些,他站起身光着脚踩着地板站在门边,身上还套着明楼的、对他来说有些过大的睡裤,深蓝色的睡裤将阿诚的腰线扎得越发细窄,冗长的裤腿盖住了半个脚面。

    “大哥,我能用您的旧毛巾当枕巾么?”

    “啊,当然。”明楼抬头的功夫,恰巧看见咖色地板上踩着的十只圆润脚趾,动了一动,十足惹人爱怜。

    阿诚立刻高兴起来,抱来晒过的枕头压在垫被上,跪在那恭恭敬敬地将大哥用过的、现在给他的一只枕头拍拍鼓。明楼几乎要有那么一瞬移不开视线,因为远远隔着茶几、客厅望看过去,他的弟弟跪在那里,竟是全然的高兴。

    高兴到了幸福。

    明楼深吸了口气,没敢多想。

    阿诚又用了他多余的被子,也是晒过的,带着阳光和明楼的味道。弄得暖暖和和、舒舒服服。铺位就挤在明楼的床边,四方四正像是个阿诚亲手铺就的牢笼,又似个高低错落的床与榻——将他自己禁锢在明楼身边,将明楼当成神明那样侍奉。君睡床、臣卧榻,一举手一投足,绝不违背。

    夜里,等明楼洗好澡出来,他的睡衣已经被阿诚妥妥当当的摆在了床上。明楼换好衣服望着床边那个地铺,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想法。不等他想明白,阿诚也很快洗好出来了,少年的身体还带着水汽,走到地铺边脱了鞋子,双膝一曲跪了下来,慢慢爬入铺位。

    明楼居高临下,可以看的清楚阿诚的发旋、锁骨,透出睡衣隐约可见的胸膛,然后是对方翻身坐着脱掉睡裤后裸露出来的两条修长的腿,细了点,但重在肌理漂亮,膝盖轮廓美好。

    圆润光滑,看着,就适合让他跪下。

    明楼一惊。自己想什么鬼!

    青年心里打鼓,痛骂自己如何能对幼弟起了do对sub的心思!虽然看阿诚待自己,早已超出了弟弟敬兄长的范畴——试问哪家幼弟能在兄长睁眼时就已起身料理家务,兄长洗漱之后就能将早饭端上桌,兄长事毕归家日常用度都采买好,兄长午觉起身连书桌笔墨都伺候上了?明楼觉得,自己下辈子也办不到。而且……他未来的妻子恐怕也不及阿诚的半分仔细。

    点点滴滴,细致入微。细致得…就像一个sub在引诱一个他欣赏的do——为他奔忙,为他进步,为他奉献出一切。

    可是阿诚只是个孩子,是个普通人,他这辈子大概连什么是do什么是sub都没听说过。

    明楼急急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倏然阖上眼睛拽灭台灯。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在明楼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中,阿诚缓缓睁开了眼。法国的月亮和中国的一样圆,他的心意自然也没变。他偷偷抬眼隔着段距离偷看他大哥的睡颜,刻意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将鼻翼藏入被中有些贪婪的吸嗅着被褥上属于他大哥与阳光的味道——枕套、被单、褥子,都曾接触过大哥的肌肤。他深呼吸了一下,半阖上的眼帘颤了颤。

    透过散入窗纱的月光,他能看见他的大哥在床上翻了个身,一条胳膊从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