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那漫不经心的闲散微笑撕碎,染上自己的颜色,眼眸清澈比酒神狄奥尼索斯的酒水都更让人迷醉,黑夜中的灯光摇晃,摸不透的情愫自其下缓缓溢出,将所有冷峻淹没,罪也由此而生。
当热泪从心脏到脸颊,在时间的冻土上划下残酷热烈的鲜血的沟壑,等夜幕降临,去吻他的脖颈,采撷那安稳而溺爱的果实,和风屏息,混沌中有钟声响起:时间到了。
尊长的鲜血涌入喉咙,高位者的血尝起来如同烈酒,让他的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却根本无法停下,他已经全然迷醉其中了。
他渴望着他。
鲜血,渴望,迷恋,憧憬,崇敬,爱慕。
鲜血的佳酿,这种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啊啊——
被别人吸食血液的感觉绝对不好受,但感觉到自己血裔的渴慕却克制了伊文的不安。
被血族吸血本不应该是一件痛苦的经历,大多数血族会在吸血时让对方感觉到超出性高峰的愉悦,因此,血族本身就有很多奇妙玄幻的佳话传出。
不过在这点上,西蒙绝对是个半吊子。伊文感觉超痛。
但血液流走的感觉依旧奇怪又令人愉悦,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却还能克制得住,所以在感觉到西蒙已经几乎失去理智的时候,伊文还是拉回了自己的理智,强行推开了他。
然后面对着男人喉咙里发出的野兽般不满足的低吼,毫不客气地以尊长血脉压制镇压。
西蒙像是被冰水从头泼下来,终于况必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伊文阻止了他:“我们不战斗,离开这里。”
“去哪?”
暖褐色的眼睛注视着。
西蒙将手放在枪上,扭头听着他的安排。他的脸色严肃认真,以至于没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将行动主动权交到另一个人手上。
伊文反问:“最近的城市在哪里?嘈杂的人声可以迷惑他们的侦查。”
“……我明白了。”
于是西蒙收拾好了并没有什么要整理的行装,正要离开的时候,却在院落外面撞上了正向教堂走去的神父。
那面容和蔼的老神父在对面微笑看着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就摆了摆手,似乎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
西蒙稍觉不安,就示意伊文先在那里等着,自己走了过去,并未意识到自己这样的举动已经是下意识地在保护尊长。
“你们要走了?”神父问。
西蒙顿了顿:“是。”
神父笑着说道:“这也很好,能够给你们提供一个容身之所,我已经很高兴了。接下来就祝你们一路平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