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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算什么(52)(2/2)

沣身上,于是本来只做一次的事,就变成了好几次,直到天边隐隐出现曙色。

    陈禾不想看蜃珠,但他忍不住。

    面红耳赤了半晌后,陈禾发现自己虽然没喝醉,还是干了蠢事。

    ——销魂蚀骨之时,他还艰难的伸手在地上摸索衣服,释沣按住他的手阻止他乱动,半晌后陈禾晕沉沉回过神来,又不死心的挣开手继续摸。待释沣缓了下,问他在做什么时,陈禾脱口说这里没被褥没帐子他只能找衣服擦脸。

    多么正常的话,陈禾愤愤的想,不管谁哭成那样都会想赶紧擦掉的。

    尤其陈禾潜意识里,他不想在师兄面前丢脸,太难看了。

    陈禾看到蜃珠记忆里自己哭的模样,就是一阵纠结:多大年岁了,怎么还要哭,成何体统?世间之人,云雨巫山时哪有流泪的(多得是…)。

    而且师兄听完话后,神情十分奇怪…这,该不会生气了吧。

    顾不上赧然,陈禾认认真真看了好几遍记忆,基本上是从自己哭开始琢磨,只看得他面红耳赤,不舒服的地方感觉更加明显,甚至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若不是昨夜折腾够了,北玄功法又能固守心境,只怕身体还要起一些变化。

    陈禾果断将记忆重新封存,又屏息修炼了半晌,这才慢吞吞的整好衣物,出得门去。

    小院里满地枯黄落叶,风也凉了许多。

    陈禾穿衣的时候感到四肢百骸除了酸麻外,还有些微颤,连衣料蹭到都一些怪异的不适,此刻冷风顺着衣领滚进来,陈禾忍不住一个激灵,手脚酥软的感觉更甚,如果不是一口真元撑着,几乎要露出不妥异样。

    这是炽烈情。事后留存的余韵,陈禾不懂。

    醍醐灌顶不说这个。

    他只将这种不适当做正常情况,根本不知道此刻这般肤色泛粉,眉梢眼角都透着慵懒无力又满足的意味,在旁人看来像什么。

    释沣居所附近是无人敢踏进一步的,离开小院后,人就逐渐多了起来。

    魔修们都知道陈禾是血魔的师弟,属于不好得罪的人,再者元婴期的修为在魔道足够拿得出手,多得是比不上陈禾的人,于是大家摆出恭敬的神色避让,偶尔遇到一个元婴期魔修,没低头正正看见陈禾,心里狐疑不已,却也不敢多问。

    ——陈公子神完气足,昨夜想是舒心?

    这话能说?

    魔修们不是傻子,陈禾一没去青。楼楚馆二没逛梨园教坊,昨晚都没出门,县城就这么点大,难道陈禾还能在屋子里藏了女人不成?

    就算真的藏了女人,只这一晚上,就慵懒成这样了?元婴期修士的体力呢?看面色,陈禾也不像元阳不足,精气有亏的修士呀。

    联想到某些传言,魔修们无师自通的懂了。

    ——话说尊者今早出关了?

    唔,这其中颇有深意!

    对这种暗暗的猜测,陈禾全无所觉,他还有件麻烦事要去处理呢!

    带上个魔修,趾高气昂的出了门,直奔囚禁那个五毒门弟子的当铺。

    一路上跟在陈禾身后的魔修欲言又止。

    陈禾恍如无事,一招劈翻两个陌生修士,在凡人百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陈禾悍然顶着“欺男霸女”的名义,连“偷儿”这个罪名都懒得扣,直接揍得路边这两个说闲话的散修鼻青脸肿爬不起来。

    揍人也罢,动作还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潇洒。

    末了把两个被揍得糊里糊涂的散修拎起来,冷冰冰的说:“敢在豫州道上,说闲话也就罢了,还敢在我面前放肆,找死。”

    丢回去,只听到咔哒一声,其中一个倒霉蛋的手臂骨折。

    陈禾扬长而去,始终默默跟在后面的魔修,狞笑着对那两个散修说:“下次招子放亮点,再惹陈公子,小命堪忧。”

    陈公子是谁?在豫州只要仔细打听打听,就知道那是血魔释沣的师弟。

    两个方才笑谈北玄派南鸿子一生英明,死得窝囊的散修,只好吃了这个哑巴亏,灰溜溜的跑走了。

    陈禾也被这两人惹得心情不虞。

    动作幅度稍大一些,身上的不适就分外明显,好在灵气游走半晌后,那种蹭到绸子里衣都会微颤的异样感觉好了很多。

    之前揍人时,本打算抬脚,结果腰上立刻就叫嚣个不停,陈禾郁闷万分。

    ——他始终没想明白,这么受罪都是他昨晚自己在不合时宜的情况下乱动不休惹出的。

    陈禾的思绪跑到释沣到底有没有生气这码子事上了,他刚才认真琢磨了,师兄似乎还真的语气不善的喝止了自己好几次说是别动,平日里释沣都没这样过。

    沮丧涌上心头。

    陈禾路过一家书铺,心中一动,转头就进去了。

    这年头买得起书的,都是有钱人,或者是一心想要学文考科举的。

    一个穿着旧袍子的书生,拿了两本半旧的册子,似乎在与伙计讲价,陈禾一进来,伙计就不耐烦的丢下书生,满脸堆笑的向陈禾迎来:“陈公子今天想要挑什么?”

    数日前陈禾来逛了一趟,买走豫州地志杂谈若干,书铺的伙计又听闻旁边的铺子说这陈公子出手大方,不拘价钱,今天见人再次上门,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陈禾正要说话,忽然感到一股不善的目光。

    他皱眉一瞥,见是一个穷书生,十足十的凡人,便不在意的扭过头,用随手拿来装样子的扇柄点了点堆得老高的志怪奇谈,不客气的对伙计说:“你们这只有书,没有画册子?”

    民间私印的鬼怪妖谈,说是乡野志怪,其实内容甚是香。艳,有些比较隐晦,有些满篇都是。每年官府都要禁一批太夸张的,对别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毕竟书铺也不可能只卖圣贤书,圣人之言也不能当饭吃。

    有很多事陈禾不懂,但他知道一些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