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2章 当差(2/2)

情况。”

    “收到,明白!”其实我当时很想学美国jǐng chá回复“roger that!”装它一逼,活跃下气氛,好给接线员们和其他警务室的兄弟解解乏,但局里好多领导都有对讲机,还是脑海里想想算了。

    老白毛和大宝无精打采地下了地儿,我们戴上了帽子和单警装备,带上执法记录仪和接处警登记本,锁了门,直奔警车而去。

    大宝发动了这辆服役多年的雪铁龙,按下了警灯和喊话器的开关,老白毛在后面打着哈欠,我在副驾驶则打开了车上唯一的娱乐设备,收音机。频道里播着省内新闻:

    “武汉市武昌区今天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连续发生两起狂犬病人袭击他人的突发**件,造成三人不同程度受伤,事件已得到有效控制”

    “张班长,我咋感觉今天晚上又没的觉睡了呢,只要一跟那小田对班就事儿多!”大宝抱怨道。

    “乌鸦嘴别说话,开求你的车!”老白毛似乎也没那么困了。

    “吃这碗饭干这份活,开快点吧,别特么又因为去慢了被投诉!”我催道。

    五分钟后我们到达了事发地,现场已被围观群众围了两圈,过路的,附近的居民,夜市摊上吃宵夜的,什么人都有。我们仨人儿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道路疏通,围观群众都聚在了马路边上,但仍有个别不自觉的嫌看不清楚想往路上站。

    这时现场已被清出来了,是一辆满载水果蔬菜的后八轮拦腰碾过了一个可怜人。那人年近六旬,胡子被泥垢打成一撮撮的结,一身褴褛,不远处几个破包里散落着各种生活用品和废瓶旧罐。他尚未气绝,躺在地上痛苦地shēn yín,肚子几乎黏在了地上,被挤出的肠子七零八落,就像被贝尔格里斯嚼过的虫子一样,眼看是活不成了。他无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我心里一咯噔,我认得他。

    他是个流浪汉,半年内不下五次有热心市民以为他死了而报警,我们每次到场都是叫醒他后把他送到救助站,后来救助站说他有子女家属,且有收入和生存能力,不满足救助条件,所以他每次没住两天就从救助站出来了。次数多了他见到我们也不好意思,最后一次他对我说的话是:

    “后生,以后再也不会麻烦你们了!”

    他信守了承诺,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

    “哎呀他姐啊,都轧成这样了!”老白毛在旁唏嘘不已。以前督察没现在这么严,老白毛就很少出警,这种惨烈的场面我和大宝倒是见得多了。

    “谁是司机?”我问。

    “呃…是我……”一个呼吸局促,手指颤抖的黝黑汉子应道。

    “请出示证件,我们需要登记你的基本信息!”我端起本子抽出笔,大宝则在一旁用执法记录仪给现场拍照。

    “警官,你听我说啊,事情是这样的,你不能让我一个人负责啊!这两个人也得负责!”这汉子指向还坐在他车上的一男一女。

    时间轴推到50分钟之前,镜头转回到城郊的那条乡道上,我和老二开着马砍扬长而去之后,又一辆宝马730轰鸣而来,那个“酒疯子”缓缓地转过身去,月光打在他的脸上,大嘴里的牙齿闪烁着黯淡的寒光。

    “吼……”

    (本章完)